這是一齣討論校園內霸凌現象及嘲諷校方處理不當導致狀況惡化的戲劇,故事對於當事各方的思考模式和做法都有蠻完整的交待,因此內容雖然比較晦暗一些,但還是吸引著我一集又一集地看下去。

霸凌事件中,被欺負的孩子常因為擔心事態擴大而忍氣吞聲,不敢告訴父母是怕丟臉,長期的壓抑也造成精神上的傷害:對自己全無信心及精神官能症的發生。但被害的孩子卻也會下意識希望這情況被有意無意地發現,而採取一些不太張揚的小舉動,期待被發現後可能因而有被救贖的希望。

而加害的孩子則或多或少都有著家庭的問題,精神上背負的龐大壓力使他們希望藉由傷害同學而得到發洩,也多少伴隨有自殘的行為。同班級其他同學或因漠視、或因害怕自己成為霸凌標的而採取視而不見的態度,卻讓霸凌事件形同被默許和支持,進而被合理化,只因為「多數決」的精神被誤用。長期下來,使加害者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沒有自己實際是在犯罪的自覺。

「孩子怎麼可能做這種殘酷的事?」「不過是孩子們的遊戲罷了。」不願承認事件確實存在的大人們,被加害者瞧不起,也更將受害者往絕望裡推。教育當局的處置失當,使願意承認霸凌存在的學校陷入無止盡的考核程序中,致使教師和學生的關係惡化,相互不信任:老師隨時在懷疑是否仍有霸凌事件發生、學生則個個都是嫌疑犯。如此一來,學校若隱匿事件的存在,不僅可以免受家長的責難、不受媒體批評及騷擾,大部份學生和老師也可以平靜地繼續他們快樂的學習生涯。但受害者呢?為了保全其他多數的人就得被犧牲了嗎?

不容易吶!

這齣戲裡有個被欺負的女學生寫了一首詩,形容自己是一隻被其他鳥嘲笑的黑雞,讓我想起我國中時代的一位男同學。他因為有嚴重的狐臭問題所以被一群男同學公然嘰嘲,尤其是體育課之後,他不敢進教室,甚至連走廊都不敢待,只是在校園某處閒逛,直到上課鐘響才偷偷溜進教室。這個同學曾經寫過一首詩一一小丑:「我是個小丑﹍我的心淌著血﹍仍得扮著笑臉娛樂大家﹍」我已經記不太清楚內容,但大致是這樣的。而這首詩被發現後,又是一陣的譏諷。老實說我並沒有挺身而出為那位男同學抱不平,只是仍當他是一般的同學、交情普通。記得我上大學之後一天,在車站遇到這個同學,我們還聊了好一陣子。畢業之後,他仍過著正常的日子,我想主要是那時班上還有真正關心、重視他的朋友,使他不致徹底否定自我。在我的印象中,那群嘲笑別人的男生只是幼稚和無聊,也常幹些蠢事被老師責罵,說到底就是還不成熟啦!

國中生,不大不小,很多事還不了解卻又愛當自己是大人,還真的很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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